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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来的突然,她没有发现。

而此刻,她被全部焕然一新的别墅陈设惹得眼眸发颤。

她亲手布置的一切,从饰品到家具到装潢,竟然全都变了!

就连二楼她亲手涂鸦的整面墙,都被许真茹的巨幅海报和杂志切页覆盖。

这里,已然没有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岳冀舟,你真的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周青染发了狂似的冲向照片墙,强烈的情绪波动带起一阵风,刮落了一张照片。

岳冀舟猛地将头一抬,然后朝着二楼奔去。

与此同时。

别墅大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岳冀舟!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姐带到哪去了!”

这声音很是熟悉——

周青染诧异回眸,直接穿过墙体来到一楼。

赫然看见满脸颓废的弟弟周绮源冲破仆人的阻拦,冲进了别墅。

他穿着洗旧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衬衫,不见天才钢琴家的儒雅,青涩未退的脸上满是疲惫。

周青染猛地攥紧了手,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绮源,姐姐在这儿!”

她噙着泪心疼的扑向周绮源怀抱,却只穿过了他的身体,扑了个空。

身后,许真茹骄矜的声音响起。

“你别喊了,你姐姐不在这儿,吓到了宝宝,闻朝会生气的。”

说着,她就在周绮源震惊的目光中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得挑衅。

周绮源剑眉蹙紧,不管不顾往里冲:“我现在就要见岳冀舟!他必须把我姐放出来!”

他疾步朝二楼方向走,不料许真茹竟朝着桌脚狠狠撞去,便在尖叫声中倒了地。

汨汨的鲜血自她腿间流出。

许真茹捂着肚子柔弱哭喊:“孩子,我的孩子……”

周青染攥紧了拳头,无力的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看见岳冀舟沉着脸快速下楼,看清许真茹腿间的血,顿时双目赤红,嗜血的目光落在周绮源身上!

周青染缓缓摇头,低声哀求:“不,你别信她,是她故意摔倒的……”

下一瞬,岳冀舟歇斯的咆哮响彻别墅大厅——

“周绮源,我要你姐陪葬!”

这话一出,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直接刺破周青染的魂体。

转瞬间,她化为泡沫消散于无形!第5章

岳冀舟万分心焦地带着许真茹去医院,扶着她的转运床疾步赶往手术室。

就在此时,另一架转运床正好从手术室推出来。

岳冀舟先是看到神情阴沉的好友莫霄,愣了一下,顺着看过去。

病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周青染。

她戴上了呼吸面罩,精致的小脸血色全无,白得几近透明。

岳冀舟丢下许真茹,大步上前,挡住了周青染病床。

“这是怎么回事?!”他死死攥着莫霄的手臂,“绮绮出什么事了?!”

莫霄意味不明地朝推进手术室的许真茹看了一眼,似是在不满岳冀舟的做派。

他抽出手,语调淡淡:“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脏器突然衰竭,大脑也陷入了不可逆昏迷状态。”

岳冀舟呼吸一紧:“不可逆昏迷状态?”

“嗯,俗称的植物人。”

“轰”的一声,岳冀舟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会突然变成植物人?一定是你搞错了!”

莫霄语气凉薄:“这样不是正好吗?她不会挡你的路了。”

话落,他绕开岳冀舟,径自从骤然出现的周青染魂体身旁走过。

谁都没注意到他忽然侧了侧身子,脚步不停。

周青染再次恢复自我意识时,魂体已经几近透明。

透过ICU病房玻璃,她清晰看到自己现在有多虚弱。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可没走两步,一股奇怪的吸力就将她拉回岳冀舟身边。

来回尝试数次,她都无力挣脱,被困在了岳冀舟十米范围内。

逃不掉,离不开。

她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岳冀舟,跟着他大步奔向自己病房,双目猩红地拉住病房里做记录的医生。

“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醒过来,钱不是问题,我只要她醒过来!”

被拎着脖领的医生兜头浇了他一盆冷水。

“岳总,植物人苏醒几率不到一成,想让纪小姐完全苏醒,除非有奇迹……”

“什么都要靠奇迹,要你们医生做什么?!滚!”岳冀舟一把推开他,将病房里的医护都赶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岳冀舟握着周青染的手,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痛楚。

“绮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绮绮……”

这近乎哀求的话语让周青染皱缩成一团的心脏,紧得发疼,可却没一丝感动。

她怎么会为亲手推她下地狱的阎罗,感动呢。

天色破晓时分,赵凡闯进了周青染的病房。

他粗重的呼吸里带着欣喜,给岳冀舟带来了好消息。

“岳总,许小姐醒了,孩子保住了。”

面色颓败的岳冀舟倏然松了口气,顺势也松开了她的手:“太好了。”

周青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摇摇欲坠的微末期翼,彻底沉了底。

岳冀舟振作了些精神,替病床上的她捻了捻被角。

赵凡立在一旁,似是想起来什么:“对了岳总,夫人的弟弟周绮源怎么处理?”

没有犹豫,岳冀舟脱口宣判:“以故意伤人罪提告,送他去坐牢。”第6章

岳冀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得周青染魂体发颤。

“不可以!”

这感觉比她自己被判刑时更可怕,深切的痛和恐慌人让她呼吸困难。

她是罪犯,一辈子背着骂名也认了。

可她的弟弟是天才钢琴家,他应该去金色大厅,而不是冰冷的牢房!

“岳冀舟,你把罪算到我头上吧!这牢我来!我来坐,我求求你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能为力。

身体还算体面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灵魂却已经穷途末路地跪在了岳冀舟的脚边。

魂体声嘶力竭:“岳冀舟,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我替你顶了罪的份上放过我弟弟!他是被冤枉的!”

赵凡原本还想说什么,岳冀舟一挥手,他只得点头离开。

“不,你别走!”周青染扑上前用几乎快消失了的魂体张开双臂挡住他。

赵凡直接穿过了她。

他只是奇怪地搓搓手臂,不懂那一瞬间侵入骨髓的寒意来自哪里。

铺天盖地的绝望兜头罩下,周青染凝着仍坐在病床边又握着她的手诉起衷肠的男人。

无力感顿时化作强烈的怨恨和深深的恶心。

“岳冀舟,你害了我又害我弟弟,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碰我!”

顷刻间,戾气倾泻,周青染像是化作怨灵厉鬼,猛地伸出手掐住岳冀舟脖子。

这一次,她的手不再从他的身上穿过,而是真真切切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岳冀舟陡然喘不上气来,徒劳地去抓空无一物的脖子。

呼吸越来越紧,紧得他意识将要溃散,充血的双眸骤然瞪大。

周青染那张满是仇恨的脸清晰地出现了他的眼前。

“绮绮……”

岳冀舟喃喃伸手去触,下一秒身影便消失不见,扼住他的窒息感弥散。

病床上,周青染套着指甲器的手指动了动。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岳冀舟心头,没再理会刚才莫名的幻觉:“绮绮,你是要醒了吗?”

他一把紧攥住她的手:“我这就去叫医生!”说完他就快步往外冲。

他一走,周青染原本已附回身体的灵魂又一次被牵引出来。

此刻,她周身戾气悉数散去,魂体又透明了些,只能像一缕青烟被岳冀舟牵着走。

岳冀舟还没出病房,许真茹先找了过来。

“闻朝……”许真茹笑着迎上前挽住岳冀舟。

岳冀舟皱着眉头看向她:“你乱跑什么?”他抽出手,径直从她身侧走过,“我现在没空管你,周青染有苏醒迹象,我要去叫医生。”

许真茹朝病床上的周青染看了一眼,眼中的嫉恨被一旁周青染的魂体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好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让这个大明星产生危机感的。

只见许真茹张开双手攀上岳冀舟的脖颈,抚着他唇周的青茬。

“闻朝,你急出癔症了,霜雨姐姐明明还睡着。”

轻风细雨掠过燎原的星火,岳冀舟的焦灼被抚平。

周青染木然的看着岳冀舟被许真茹牵回病房,诱哄着在长条沙发上坐下。

她在他身旁坐下,化作受惊的小兽埋首在他颈间:“你抱抱我好不好?我还害怕……”

许真茹语气里满是娇弱,春情溢出眼眸,带着勾人的欲。

周青染冷冷看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在自己的病床前调情。

很快,许真茹就被岳冀舟紧紧抱住,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情动之时,岳冀舟忽然退开,眼中欲火中烧,却强自克制:“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

许真茹衣衫凌乱,流连在精壮胸口的纤手,撩起男人野火:“我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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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成功,以恒心为良友,以经验为参谋,以小心为兄弟,以希望为哨兵。思考是一件辛苦的工作,这可能是很少有人愿意思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