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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秦惊奇地拿起来看:“你从哪弄到的材料做鉴定,这脸......有点眼熟ᴊsɢ啊?”

虞念萝随手指了指安静打点滴的阿丽,言下之意——就是她。

“我靠,你想把她安插进姜家搞乱他们家后代血统?”虞天秦瞬间从她三言两语跟报告中捕捉到真相,然后给她竖大拇指:“论狠心还得是你。”

“不过你到底从哪拿到的东西,还有姜家如果不认怎么办?”

姜儒又不蠢,自己睡没睡过别的女人,有没有别的私生子能不知道?

而且,就算阿丽说她是姜儒的女儿,姜儒难道不会再做一份亲子鉴定吗。

恰巧此时,敲门声响起。

虞天秦:“进来。”

门应声推开。

沈回楼拎着两个袋子出现,先是对女生点点头,才语气夹带几分尊敬的打招呼:“秦少晚上好。”

为了区分虞家几位少爷,外界以及媒体一般称呼他们名字,加个尊称。

“晚上好,”虞天秦吊儿郎当地推了把转椅过去,疑惑道:“我们也没见过啊,怎么认出来的?”

沈回楼眉眼弯弯,莞尔道:“秦少气质过人,跟其他几位少爷比起来更潇洒,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谁不爱听奉承话?

哪怕玩世不恭如虞天秦,听见这么几句,明知道对方在有意恭维自己,也开心得嘴角要翘到天上。

“醒醒,”虞念萝无情地屈指叩响桌面,趁他回神看过来时,白皙如瓷的手指点向沈回楼,淡声道:“你找鉴定材料,问她。”

虞天秦理智分分钟回笼,挑眉:“跟她有关系?”

“是上次姜世琳在拍卖会场摔倒后留下来的,清洁工打扫时捡到沾了她血的碎片跟头发,”沈回楼收到指示,立马解释:“头发还有很多。”

可以做很多次亲子鉴定。

理清楚因由,相当于确定阿丽并非姜儒亲生女儿,鉴定报告造假,虞天秦接着问:“你能确保每次都正好知道他去做鉴定,然后换掉报告吗?能确定,姜儒相信这些报告?”

“不能。”虞念萝语调平静:“但他会接受的。”

况且——

“阿丽,抬头。”

安安静静当空气的阿丽瞬间抬起脸。

脸颊虽瘦削,却因苍白别有韵味,秀颜轻雅,眉似柳叶,唇色淡而恰到好处。

一个保持缄默时气质沉静的女人,看起来既懂事又听话的模样,十分符合男人心里对另一半的刻板要求。

虞念萝慢条斯理地:“脾气暴躁还毁容的女儿,跟乖巧、随意差遣的女儿,你们选哪个?”

前者精心培养,结果越养越差劲,价值一贬再贬。

后者没付出过多少心血,胜在听话,可操作空间很大。

为了利益。

“我选后者。”

沈回楼率先开口。

虞天秦双手环胸,唇角弯起抹嘲讽弧度,但笑不语。

这种把女生当做物件、商品的话题,他拒绝参与。

虞念萝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并未直言认同沈回楼的话,只轻轻敲了敲桌子:“商人思维应该是,全都要。”

沈回楼:“......”

大意了,被挖坑了。

“别代入自己,”虞念萝接着把手指敲到虞天秦额头,嗓音淬冰般淡漠:“站在姜儒的角度,他只会做得比我假设出来更过分。”

虞天秦掐住她腕骨,又记起她手腕有伤,连忙放轻力道,“行行行,听你的。”

“找个机会让她露脸。”虞念萝吩咐道:“顺便把这个寄到姜氏。”

她递给沈回楼一个盒子,好心提醒:“别打开。”

正准备问是什么的沈回楼讪讪地把话憋回去。

能让大小姐特意叮嘱的东西,肯定不是啥好玩意。

虞念萝没别的事安排,就让沈回楼先离开。

阿丽暂住南岸诊所,认识南港几大家族的背景,学习怎么攻略人心。

“大小姐真好,”阿丽捧着书本,如获至宝,“八少爷也喜欢大小姐吗?”

“喜欢她的人很多,你排不上号。”

虞天秦打碎她的幻想。

阿丽眨眨眼,点头,那她就要更努力,压过所有人,做最喜欢大小姐那个!

-

姜氏集团大楼。

九点员工打卡上班,前台将昨天收到的快递整理好,送往各个办公室。

“咦?”前台看着手里写有总经理名字的盒子,不解道:“姜总的快递?”

【作者题外话】:大小姐不认同也拒绝给女性贴标签,物化女性,那一段是她代入姜儒这个渣渣得出的想法

第23章 断指

除了文件之类的资料,总经理的私人快递一般直接寄到家里,所以前台看到这个明显属于私人快递的盒子放在前台处有些讶异。

随即,她跟同事说了声,亲自把快递送去办公室。

姜儒今天正好有个会议要开,早早就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听到敲门声,他喊进,前台推门进来,双手把快递盒子放到沙发上,而他抬头随意瞥一眼,吩咐:“拆开吧,包装扔掉。”

“好的姜总。”

前台找剪刀把盒子剪开,刚准备把里面东西拿给姜儒,一个又红又黑的东西忽地从剪开的缝里掉出来,在地面滚动两圈,留下道黑乎乎的黏液。

她连忙弯腰去捡,低头看清那东西的瞬间,瞳孔微微放大,条件反射地爆发出惊叫:“啊!手——手指!”

姜儒眸底闪过抹不耐,朝她看去:“什么手——”

话音未落,猛地收住。

一截明显属于人手指的骨头大喇喇躺在地上,黏着的血早已干涸变黑,却能拉出丝。

手指断面整齐,能清楚分辨是用什么利器截断。

“出去。”姜儒迅速抽纸巾,几步走到手指面前把它盖住,手隔着薄薄一层纸张碰到那根断指,黏糊糊的液体仿佛沾到手指,他被恶心得儒雅面庞扭曲片刻。

前台强忍恐惧,哆哆嗦嗦的指着那根断指,问:“需、需要报警吗?”

“先出去。”姜儒再度下令,短短几个呼吸,他已经猜到断指的主人是谁。

想到昨天应该爆出来,现在却毫无动静的新闻,再联想到失联的青年男人,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前台连声应是,倒退着离开办公室。

姜儒捡起断指,隐没在晶片后的眸光阴森无比。

姓虞的。

呵!

这南港难道真成她虞家私人所有物?真当杀人不犯法?!

姜儒恶狠狠地扔掉断指,嫌恶地连抽十几张餐巾纸擦手。

都是废物,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他几乎把手指擦掉一层皮。

虞念萝既然能把断指送到公司,证明她知道这事是他做的,加上前期积攒的恩怨,难保她不会对他动手。

这位大小姐的名声在南港挺差,锱铢必较,他相信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但女人之间的矛盾,得交给女人来解决。

姜儒翻出手机,撑着茶几站起身,拨通女儿的电话。

“喂,爸爸,怎么啦?”

“琳琳,”他放缓声音,依旧是疼爱女儿,温润优雅的父亲形象:“脸恢复的怎么样,可以出院吗?来帮爸爸办点事吧。”

姜世琳裹着满脸纱布,嘴巴张不开,声音有些闷:“好呀爸爸,我不方便说话,你发微信给我。”

姜儒满意地笑了笑:“听你的,你也少点说话,我让医院给你换特效药,恢复快,不留疤,等拆了纱布我们琳琳又是最漂亮的女生。”

“谢谢爸爸!”

听到女儿雀跃的欢呼,姜儒呼出口浊气,心里那股躁郁总算散去几分。

跟他斗,虞念萝还嫩了点。

-

阴雨连绵。

午夜的霓虹灯模糊得映照在行人麻木的脸上,照出五颜六色的斑驳色彩,又被匆匆抹掉甩进水坑里,顺着坡道蜿蜒而下,像是一条条缓慢蠕动的虫。

南港雨夜,晚班的人最难熬,呼吸里全是潮湿的水汽,连肺都郁闷。

“......数据跟预算有差,虞医生,我们......”

电话那边,同事欲言又止。

虞念萝倾侧过漆黑眸子望向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发廊隔壁是间二十四小时开门的药店,门口拉起买药满多少金额送鸡蛋的横幅,店里站着个捂住肚子小心数零钱的顾客。

深夜生病的普通人脆弱又无助。

她没有多少怜悯心。

世界上那么多人,她哪能救得过来。

“整理好数据重新来,”虞念萝移开目光,嗓音平静:“进实验所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拥有的不止是成功,还有无数次失败。”

想获得多少荣耀,就背负多少责任。

“可能你今天的坚持,明天就多救下一个人,”她循循善诱:“想想自己学医的初衷。”

沉默。

片刻后,同事恢复元气,能量满满道:“我明白了虞医生,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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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成功,以恒心为良友,以经验为参谋,以小心为兄弟,以希望为哨兵。思考是一件辛苦的工作,这可能是很少有人愿意思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