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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事……”慕繁回过神,将眼泪逼了回去,却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傅饶既然废止了选秀,那她便是他唯一的妻子,可若她无法生下孩子,这司朝江山又该怎么办?他隐忍多年夺回来的权利又该交付给谁?

“娘娘,您今日要去向太后请安呢。”宫女见她又走神了,无奈提醒道。

慕繁这才彻底回神,匆匆穿上外袍,被宫女领着去了慈翎宫。

第四十三章 催子药

太后许是看傅饶的面子上,她端坐在了正殿中,受着慕繁的请安,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没有像几日前冷言讽语相对。

待慕繁行完礼,太后看着她的眼神才越渐憎恶。

傅饶废止选秀的消息整个后宫都知道,莫说不再选秀,连之前在王府娶的小妾,现本该是才人的孟若澜都被送出宫去了,整个后宫唯一能给傅饶绵延子嗣的人偏偏是被太后灌了两年避子汤的慕繁。

“你可真有本事。”太后终是忍不住心中那对慕繁满满的怨怼,“能让皇儿在你‘死’后对你念念不忘,又能抛下还不稳定的朝廷离京去找你,甚至还能让他封了后宫,唯你为独尊。”

慕繁有苦难言,这并非她意,可太后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却不能辩驳。

太后瞪了一眼慕繁,转过头像是在想什么,时不时的蹙眉。

而太后的每一次蹙眉都让慕繁心惊胆战,此刻的太后给她的感觉比两年前的傅饶还要危险。

“来人。”太后忽然朝外头唤了一声。

紧接着王嬷嬷走了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把那药拿来。”

王嬷嬷应了声,去了偏殿一趟后便提着几副药走了过来,太后使了个眼色,王嬷嬷便将那几副药给了慕繁。

慕繁呆怔的看着手中太后口中所谓的药:“太后,这……”

“这是哀家两月前给孟才人准备的,她既然不在了,就由你这个难以生育的皇后受用吧。”

太后虽未道明,但慕繁也已懂了她是何意。

这恐是催子药,太后是想强行让她生下孩子。但催子药药性凶猛,况且她里子又虚,若是怀上了,恐怕生产之时也是要以她的命来将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儿,慕繁的心仿佛浸在冰川之中,她该知道的,太后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她先断了傅饶世袭王位,还差点毁了他夺回王位的计划,现在她更可恶,断的是傅饶的后,断的是他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天下。

可是,她又怎么会想死。

慕繁红了眼,心疼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之前她迫不得已自尽,现在她再介意自己的身份,也从未想过一死了之。

她,舍不得傅饶啊……

“哀家只说一句,以你那卑贱的身份自入了皇室,就由不得你了。”

慕繁不知道她怎么回的长乐宫,她看着桌上那几副催子药,渐渐的,她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她只不过是想和傅饶好好相守而已,为何人人都容不下她……

傅饶刚进长乐宫就听见慕繁的哭声,他眼眸一冷,看向一旁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她怎么了?”

宫女双腿一软,连忙跪下:“奴,奴婢不知,娘娘给太后请完安回来后就……”

傅饶拧着眉,大步走了进去。

若是从太后那儿出来,他也知道慕繁该受了什么委屈了。

“锦言。”他坐到慕繁身边,揽住她颤抖的双肩。

慕繁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心中更觉委屈:“阿诀……”

第四十四章 失约

待慕繁哭完了,傅饶才帮她理了理两侧凌乱的黑发:“可是母后为难你了?”

他知道,从前在王府,太后便经常刁难慕繁,但他那时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怎会再让她受委屈。

未等慕繁回答,傅饶又道:“以后你不必去请安,若她非要召见你,我和你一起去。”

慕繁岂敢答应,若是应了,不说太后责骂,传到朝堂上去傅饶都会被议不孝。

她摇摇头,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并未太后为难,我只是想到爹,还有师父,不免有些难过……”

说着,慕繁还怕傅饶不信,又流下几滴眼泪:“我想他们。”

傅饶的心思也被她这眼泪搅乱了,连忙拿过一旁的锦帕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林思鹤回乡,祭拜不了,但你若想你爹了,我带你去看他。”

说话间,他抬头一看,桌上放着几副被捆好的药包。

“这是什么?”

慕繁愣了一下,伸手将药推远了些:“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让宫女去太医院抓了点药,还没煎呢。”

说完,慕繁唤来宫女,将药给了她,吩咐她去煎药。

看着宫女出去了,慕繁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她转过头,看着对她再未冷漠过的傅饶,试探的问道:“阿诀,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饶似乎没想到她能问这种问题,毕竟他们昨天才圆房,孩子一事他并不着急,但想到未来他们会有一个像他又像慕繁的孩子,傅饶的心不由的软了。

他揽着慕繁,额头抵在她额前:“都喜欢,男孩便让他继承大统,女孩我便将她视为掌中宝。”

慕繁闻言,心更是泛起阵阵带着疼痛的苦涩感。

傅饶并不知道她曾经喝了两年的避子汤,也并不知道她生育无望,他其实是想要个孩子的,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这司朝也需要他下一代的统治者……

“阿诀,我想要儿子。”慕繁忍着心中疼痛,浅笑着,“我想生个儿子,然后再给儿子生个妹妹。”

傅饶揉了揉慕繁的头,眼中是快要将她溺亡的宠爱:“听你的。”

“阿诀,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放一次风筝?”

慕繁想念四年前的清明节,灵江湖畔,一片春意中,她手执筝弦,傅饶站在一边揽着她,两人一同望着飞在空中的风筝。

傅饶想了一会儿,说道:“处理完边疆一事,我就带你去。”

“嗯。”

傅饶看她乖巧的模样,怜爱的将她搂进怀内,满足的沉叹一声。

总是朝堂仍有对慕繁的非议,但好在慕繁身在后宫,听不见那些难听的话,太后虽在后宫,但慕繁已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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