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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溪想要帮他们避开这个劫。
  可她若是实话实说,说自己开天眼看到的,怕是滚的比这会儿还要快些。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继续蹭车,在大货车撞过来的时候,想办法,提醒他们避开。
  于是,只能又厚着脸皮钻回了车里。
  “我……外面的天太黑了,我害怕……害怕……遇到鬼……”
  红绳里的女鬼:???
  殷溪贝齿咬了咬下唇,印出一点牙齿痕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瑟缩在车后座的一角,大眼睛红彤彤的盈着泪光。
  “你们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我就占着这一点地方就好了。”
  盛东扫了眼那模样可怜至极的小姑娘。
  有些心软。
  “三爷,要不我们把她带上,反正都是要丢的,那就丢在市区吧。”
  殷溪:“……”
  “开车。”
  盛司深靠在车后座,阖着眸子,眼皮都没抬,整个人冷峭又阴戾,无形中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殷溪成功蹭到了车,声音软绵绵地道了谢。
  “三爷,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吉人自有天相!”
  “小朋友,不想被丢下去喂鬼,就闭嘴。”盛司深薄唇轻启,声音极淡。
  殷溪一秒乖巧地窝在一旁,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前面的路况。
  “盛东哥哥,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遇到大车,咱们都要尽量地避得远远的。”
  “这悬崖这么高,要是被撞下去,怕是要摔得稀巴烂吧!”
  殷溪说完,耳边就传来一声轻笑,很淡。
  “盛东,这小朋友在教你开车。”
  殷溪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逗乐了他,脸皮微红,忍不住嘟哝道:“我十八了,不是小朋友。”
  谁是小朋友啊!
  明明前世,还一口一个老婆的!
  两人说话间。
  就见对面急速驶来了一辆大货车。
  殷溪眸色清浅,神色微敛。
  来了。
  货车明显不对劲,那方向和速度,摆明了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盛东脑海里闪过殷溪刚刚说过的话,便猛打方向,远离了靠近悬崖的那一侧。
  她们的车与大货车的车身擦了过去,非常惊险地避开了,那大货车来不及刹车,由于惯性,直接冲撞到了悬崖底下。
  在即将撞上的一瞬间,殷溪想也没想就扑向了一旁的盛司深。
  即便是他自带紫金龙气,也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伤。
  而她,不想他受伤。
  盛司深没想到她会突然撞进自己怀里,大手一抬,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怎么?勾引不成?改暗杀了?”
  殷溪抬眸看向他,颤抖着唇瓣,一脸的心有余悸:“不是,我只是想要救你。”
  “救我?”
  “嗯,我想报恩。”殷溪的小脸上表情真挚。
  “呵。”盛司深短促一笑,薄唇轻轻一扯,声音里透着疯劲儿,“小朋友,我这条命硬着呢,死不了。”
  殷溪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不,他上一世就死了!
  为她而死的!
  盛司深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再次掐着她的腰,把她丢在了一旁。
  啧了声:“盛铁蛋都比你重。”
  殷溪:“……”
  盛铁蛋,盛司深养的狗儿子。
  一条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的藏獒。
  所以,他拿盛铁蛋那条成年公狗和她比?
  她和盛铁蛋到底哪一点像了?
  有什么可比的!
  殷溪不知道的是,她和盛铁蛋的共同点就是,盛司深都曾抱过。
  ——
  帝都,御景和府的别墅区。
  殷溪最终还是被丢在了自己家门口。
  从车后座蹦跶了下来,临走的时候不忘从车子里挥了挥小手。
  “三爷,盛东哥哥,再见。”
  车子再次启动。
  后座传来盛司深淡淡的嗓音:“让盛中好好地查一查这小丫头。”
  盛东微微一愣:“三爷是觉得她有问题?想要对您不利?”
  盛司深嘴角勾起一抹凌厉又讥讽的弧度:“对我不利?靠近我,她会比我死的更早。”
  殷溪的出身其实并不差。
  妥妥的白富美。
  否则,也不可能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住上这么个大别墅。
  外公殷安国白手起家,建立起了殷氏,做的是连锁酒店和餐饮。
  殷溪的妈妈殷晚宁是家中独女,外公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便给找了个上门女婿。
  顾玉山入赘到了殷家,在外公去世后,掌管了殷家的产业。
  而她的妈妈,却因为外公的去世,伤心过度,精神出了问题,住进了疗养院。
  可这一切都是假象!
  殷溪也是前世,在盛司深的身边,借了盛司深的势力,才查清楚了殷家的事。
  她是殷晚宁的孩子没错,但她的亲生父亲并不是顾玉山。
  十九年前,殷晚宁意外失去了清白。
  后来,因为身体缘故,不能把孩子打掉。
  只能生下来。
  顾玉山当初的身份是殷安国资助的学生,毕业后进入了殷氏,他打着报恩的幌子,哄得殷安国答应了他,入赘殷家,照顾殷晚宁和殷溪。
  殷安国在世的时候,他自然不敢对殷晚宁和殷溪母女二人怎么样。
  待殷安国去世了之后,顾玉山才露出真面目来。
  先是把殷晚宁这个障碍除掉,再来就是毁掉殷溪。
  把殷家这么一大份家业据为己有。
  殷溪记起,前世,妈妈住进了疗养院没多久,就意外去世了。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一个月后。
  她既然回来了,那就一定要守护好自己想要去守护的人。
  ——
  殷溪刚刚踏进家门,就碰见了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老太太叫王春花,是她名义上的奶奶。
  殷安国去世第二天,这位老太太就着急忙慌地搬进了殷家的大别墅。
  美名其曰,含饴弄孙。
  老太太穿着一身与她气质十分不符的真丝旗袍,胳膊上,脖子上,都带着耀眼的金饰。
  瞧见了殷溪回来了,还嫌弃地睨了她一眼。
  动作粗俗地啐了一声:“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去哪里野了?瞧瞧你那骚狐狸精的样,和你妈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溪前世傻乎乎的,只当这老太太是重男轻女才不喜欢自己。
  可现在她不傻了呀!
  这老太太分明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孙女,才会这么对她。
  殷溪抱着胳膊,笑得无害:“那你呢?大晚上的不睡觉,穿金戴银的,是去找哪个老相好呢?”
  “你,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王春花没想到,殷溪这个死丫头,平日里一个屁没有,今天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了。
  真是反了天了!
  她王春花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动手动嘴的事情从来就没输过。
  说着就要上来和殷溪撕扯。
  殷溪上一世在盛司深身边,可是学了一身的本事。
  再加上她如今开了天眼之后,五感都变强了。
  动起手来,自然不可能输给一个老太太。
  抬了抬胳膊,动作快到老太太根本无暇反应,就被扼住了脖子,咚地一声,按在了一旁的楼梯上。
  “下次,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些侮辱我妈妈的话,我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王春花就是个跳梁小丑,殷溪也懒得费功夫去对付她。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给了个教训,就松开手,把人甩在了地上。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
  好似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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