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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姜小婉就直接拍板了:“你这是答应了?我当你答应了哈。”

反正她是耍无赖了,也不管他说什么,就落子先行了,同时,催促着:“快快,跟上,跟上。”

赵珩跟上了,配合着下了一盏茶的样子,很自然地输了。

姜小婉开心地拍手:“抵消了,抵消了,你那字据快给我撕了。”

赵珩不舍得:“何必撕了?当纪念不好吗?”

姜小婉直接翻白眼:“那有什么好纪念的?”

赵珩往床上一躺,也耍无赖了:“有。反正我要纪念的。”

姜小婉不许,拽他起来,让他拿出字据撕了。

赵珩摇头,闭眼装死。

姜小婉气得骑到他腰腹上,拽着他的衣领,催促着:“快点!赵珩,快点!”

赵珩伸手圈住她的脖颈,就把她按自己胸口了:“乖,以后在床上我都听你的。”

姜小婉听得脸红了:“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些?”

赵珩反问:“那提什么?”

姜小婉被问住了:是哦,热恋的男女不提这个,提什么?或者应该提什么?

她也没谈恋爱的经验,就想了:“要不,聊聊你在明空寺的事吧?”

说到明空寺,她就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困惑:“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不是祁氏皇嗣,而是皇帝亲生的孩子,你从头到尾都被一空大师欺骗了呢?”

毕竟他当时太小了,所谓的家国情仇,所谓的真相,很多都是明空大师告诉他的。

她很怕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一空大师故意混淆他的身份,培植他对亲生父亲的恨意,继而利用他摧毁他父亲建立的王朝,那才是对赵氏一族最残忍的报复啊!

赵珩明白她的意思,就摇头说了:“不会的。”

姜小婉见了,继续问:“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有证据吗?”

她觉得一空大师也没对他多好,藏着掖着很多东西。

老家伙成精了,最好别算计他,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赵珩沉默不语。

这沉默让姜小婉心慌慌:“别真的没证据吧?你什么都听他说,那可太危险了。”

赵珩还是沉默,但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了。

姜小婉见了,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吧?你是傻白甜吗?”

她想着自己说的可能性,俏脸都吓白了,汗水也急得流出来了:“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啊?现在去查你的身份,还来得及吗?”

她完全相信老东西能干出拿赵氏皇嗣冒充祁氏皇嗣,继而开启反赵复祁大业的可能,甚至这种想法更疯狂,更刺激、更有可行性的价值。

就是可怜了赵珩,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工具人。

工具人赵珩看着姜小婉为他满面紧张、满眼担忧,终于,在她急得要从他身上起来,并说是去明空寺为他要个说法时,绷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小茶,你这么担心我啊!”

姜小婉见他笑了,顿时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自己被他骗了!

“该死!你故意吓唬我?”

她很气,捏着拳头,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

赵珩躺在床上随她捶打,然后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低声笑说:“小茶,我好喜欢看你紧张我。”

他很快乐,说不出的喜欢,几乎要着了魔。

相比他的快乐,姜小婉就是生气了,后果还很严重。

“你有病!赵珩,你敢这样玩我!”

她觉得自己一片真心被狗吃了,直接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躺到床的另一边,离他远远的,扭头不理人了。

赵珩意识到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就拖着伤腿,爬过去道歉:“小茶,我错了,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姜小婉推开他,气道:“你是故意犯错!你以后跟别人开玩笑去吧!我要是再担心你,我、我就是——”

“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

“不要,我讨厌你。”

“我爱你。”

他听不得她说讨厌自己,骤然扑过去要吻她。

姜小婉气得抬手推他的脸,结果,他的脸靠近的太快——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

两人都懵了。

姜小婉自觉没有暴力倾向,也不想打人,尤其还是打脸,这会不小心动了手,就先发制人了:“不关我的事,是、是你的脸先动的手!”

对,是他的脸靠近的太快,撞上了她的手!

她是小仙女,小仙女是不会动手打人的!

第340章

赵珩从没被人打过脸,现在懵了一会,听她那么说,就有些怀疑了:是他的脸动的手?

这借口有够敷衍的!

不过,他其实也没多生气,毕竟有错在先,但被打脸确实掉面儿,就冷声问了:“那你的手疼不疼?”

姜小婉立刻扯谎说:“疼,可疼了。”

赵珩便抓住她的手,亲了下她的掌心,不说话了。

姜小婉知道自己犯了错,就依偎在他身边,小声说:“对不起,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没想打他。

他也知道,低声应了:“嗯。睡吧。”

两人不再闹,就很安静地闭上眼躺着,等着睡意来袭。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赵珩没睡着,才打破安静,回应了她之前的问题:“我其实见过赵琨的儿子。”

姜小婉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殿下在明空寺时说起的那个早夭的朋友?”

赵珩点了头,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姜小婉想着他见过赵氏皇嗣,应不会一空大师骗了,害,白浪费她的感情了。

她闭上眼,等了一会,没见他再出声,便打了个呵欠,渐渐睡去了。

这是个静谧的夜晚。

有人好眠。

有人难眠。

皇帝赵琨就是难眠了。

他今天思虑过重,心情郁燥,身体病情加重,咳嗽了前半夜,后半夜喝了药,终于睡了过去,却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是赵国公的时候,从皇后琅鸢怀里抢走夭折的小太子。

琅鸢美丽的脸尽是泪痕,嗓子已经沙哑,却还在咒骂他:“赵琨,先帝在天上盯着你呢!你犯下的滔天罪行,终会付出代价的!我诅咒你,一登高位,亲缘淡薄,血脉尽亡,不得善终!我诅咒你!以伟大的赤琅族狼神——”

赵琨被噩梦吓醒了。

他醒来后,满面冷汗,满眼惊骇,咳嗽得鲜血淋漓。

邓福顺就睡在龙床下面的小榻,听到动静,忙起身照顾:“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赵琨咳嗽着说:“我、我,咳咳,我梦到琅鸢皇后了。”

邓福顺听了,也不知怎么劝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对琅鸢皇后做出的恶行,活该受此一惊。

“她诅咒我,她诅咒我——”

他喘着粗气,擦着冷汗,颤颤说着:“她的、她的诅咒都、都应、应验了。”

亲缘淡薄,血脉尽亡,都应验了。

他唯有太子一个孩子了。

但太子对他有恨意。

为什么?

因为十八年的离散而导致了亲缘淡漠?

不,不对!

太子是恨他的!

他昨天还在为祁氏说话!

为什么为祁氏说话?

为什么恨他?

他摇着头,想的头痛欲裂,吐血不止。

“不,不会,咳咳咳,不会的——”

他痛苦地趴在床上,吐了一床的血,几乎呕血结块,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了,同时,大叫着:“宣太子!宣太子!”

赵珩被人叫起来时,正是五更天,外面的天蒙蒙亮,惨白的月亮隐入天际,几乎要看不见了。

“皇上急召太子觐见。”

殿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姜小婉也被吵醒了,一边手忙脚乱帮赵珩穿衣服,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急着要见你?”

赵珩感觉到她双手冰凉,就握住了,安抚着:“别怕。沈卓会跟着我,暗卫也会保护我,皇上孤家寡人,又重病在床,早已尽失人心,不足为惧。”

他这些话很有道理,但还是没能安抚得了姜小婉。

她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她真的好怕失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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