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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沉的目光像别有深意,但沈檀惜这会儿,一来头晕不舒服,二来心情沉甸甸,没心思深入探究。
他不想辞退沈妙妙,她也无话可说。
最多就是通过暗示沈素钦,让他去提醒他妹妹,不要在秦伯沉身上投入太多感情。
秦伯沉却又不走心地说:“你是秘书室首席,她们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想让她们走,就让她们走,这点小事不用问我。”
这个意思是,同意辞退沈妙妙?
秦伯沉总是这样,根本让人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妙妙说得倒也没错,他这样的人,很让人有征服欲,想看他交出真心后的样子。
不过沈檀惜尝试过,败得很彻底,现在已经不敢去求他的爱情。
只求他能风平浪静地放过自己。
秦伯沉起身走到她面前,沈檀惜下意识抬起头,而他顺势捏起她的下巴。
“沈氏,跟我们碧云,有很多业务重合,也是竞争关系,应该不用我教楼秘书瓜田李下的道理吧?跟沈素钦保持距离,听懂了吗?”
沈檀惜解释:“我跟沈教授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从不会谈及公事,而且他是教授,只负责教书育人,沈氏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秦伯沉摇了摇她的下巴:“他跟你说没关系?”
“是我自己想的。如果闻总担心沈氏会窃取碧云的商业机密,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让沈妙妙成为您的秘书,秘书能接触到的保密文件,更多。”
秦伯沉琢磨:“你到底是在吃沈妙妙的醋,还是在维护沈素钦?”
沈檀惜顿了一下,道:“两者都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
秦伯沉不耐烦再说了:“总之,你给我离沈素钦远一点。”放开她,示意,“收拾好了就走吧。”
沈檀惜抿唇起身。
秦伯沉曲起臂弯,她挽了上去,两人一起到了餐厅。
午餐会的性质比较随意,类似自助餐,不过秦伯沉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跟两家公司谈定一年的供应合同。
果然对应了这艘游轮的定位,“自由的维多利亚港”,到处都是机会。
只是其中一位客户的目光,让沈檀惜感觉不太舒服。
但秦伯沉跟他交谈甚欢,沈檀惜只好借口上洗手间,暂时离开餐桌。
她在洗手盆前洗手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孩,拿出气垫补妆,沈檀惜抬头看了一眼镜子,认出来是那个客户身边的女伴,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准备回餐桌。
女孩却嗲嗲地开口:“我听他们说,你还是个秘书呀?难怪看你的气质跟我们不太一样,你怎么会得罪你老板呢?”
沈檀惜蹙眉:“什么意思?”
女孩上下看了看她:“嗯?你不会不知道吧?这艘游轮有一个隐藏活动,就是交换女伴。”
“交换……女伴?”
“你真不知道啊?”女孩笑了,感情是被骗来的,难怪她的行事作风那么与众不同,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吸引人的手段呢。
她好心告诉她,“来这儿的女孩呢,都知道,自己只是老板们进行商业谈判的筹码之一,都做好了被自家老板送到客户那儿换取更多利益的准备,反正我们也不亏,也能赚到不少钱,所以无所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船上谈的价格,能比船下谈得便宜?就是因为,老板们在床上最好说话啊~”
“……”
女孩补完妆就施施然离开了,留下沈檀惜一个人将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一路爬上她的天灵盖。

 

沈檀惜是化了妆的,但此刻的脸色苍白至极。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难怪时隔半年,秦伯沉突然要带她参加宴会,难怪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难怪女人无缘无故骂她……男人们是把她当成囊中之物,而女人们,是把她当成手段出奇的竞争对手了。
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只有她一个人被秦伯沉蒙在鼓里!
沈檀惜得知真相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离开这里,但紧接着就记起来,这里是海上,四面无依无靠,她能逃去哪儿?
秦伯沉早就说过,“逃都逃不掉”。
他计算好了这一切,沈檀惜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无助,还是因为绝望辜负,眼眶急剧红了起来。
眼泪刚掉下来,就被她快速擦去。
她怎么还会哭?
她不应该因为那个男人哭的,他对她无情无义又不是第一天,比起哭,她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自救。
她离不开这艘船,敌众我寡,真动手也反抗不了,她只能清醒起来,抓住所有能自救的机会,不让自己沦为秦伯沉换取利益的筹码。
她平复下心情,重新回餐厅。
秦伯沉依旧坐在那个位置,而他对面的老总已经换了一位。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捧他的。
沈檀惜慢慢走过去,秦伯沉神色清淡地听着那个老总对自家公司夸夸其谈,没怎么搭腔,沈檀惜回来他才抬了下眼。
“去那么久?”
沈檀惜只是“嗯”。
她注意到,这个老总也带了一个女伴,女伴看着年纪非常小,都不知道是否成年。
如果说沈檀惜是清冷艳丽的百合花,那她就是柔弱得仿佛谁都可以采摘的洋甘菊。
那个老总也看出秦伯沉兴致缺缺,决定下猛药:“闻总有没有想法再助助兴啊?”
秦伯沉眼皮都没抬起来,端起配餐的酒,抿了一口,不经心地问:“怎么助兴?”
老总嘿笑:“让我们小雏菊儿伺候闻总‘午睡’吧,这中午休息得好,整个下午都有精神,今晚的晚宴是重头戏,闻总得养好精神才行。”
小雏菊儿不太可能是女孩的名字,老总这么喊是在告诉秦伯沉这女孩还是个处。
沈檀惜眼皮强烈地跳了一下。
这不单单是给秦伯沉送女人,按照游戏规则,秦伯沉收了他的女伴,就要把她也给出去。
秦伯沉的目光在女孩身上过了一遍,不置可否地问:“她伺候我午睡,刘总的午睡怎么办?我也不能影响你的精神。”
果不其然,那个刘总,就很自然地将直白而赤|裸的目光,落到了沈檀惜的身上。
沈檀惜心底涌起强烈的恶心感。
伴随着恶心感来的,还有熊熊烧起的火气。
她迅速冷下脸:“刘总误会了吧,我是闻总带来的人,但我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就算是他,也没权利决定我的去留。”
秦伯沉没什么反应。
刘总也愣了一下,则是没想到她一个被带上船的女人敢这样拎不清!
他阴恻恻道:“闻总,您这女伴不太听话啊,这女人就跟猫猫狗狗一样,得驯才行,要不然,她都不知道给她吃喝的人是谁了!”
沈檀惜手里握紧了酒杯,恨不得将整杯酒泼到他和秦伯沉的脸上!
秦伯沉依旧模棱两可:“这样。”
“如果闻总不懂怎么驯服动物,我可以代劳,保证把她调教得乖乖听话,只要一个晚上就行。”刘总笑着说。
“明天把她还给闻总,保证您又是一番新奇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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