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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扯出抹苦涩的笑:“果真是……大限将至。”
可她实在不甘心……
凭什么从不作恶的她要受尽逼迫,歹毒的人却活得幸福美满?
陈流月擦掉血迹,忍着身体绞痛,踩着白雪一步一步走向军营。1
寒冬的夜雪如刀子般割开她的脸颊,沾满在她的发丝,她恍若一夜白头,苍老如老妪。
眼前如走马观灯般闪过,父母和兄长的苛责,萧凉儿的挑衅,还有吕少煊的变心……
她遥望着天,只觉得这落下的雪都是她的冤屈。
她有什么错,她又何错之有。
凭什么到死,都没人知道自己的冤!
陈流月走回军营后,直接走进议事厅,提笔写下了这一世的委屈。
致双亲——
“爹,娘,小时候你们常说,我是陈府的掌上明珠。兄长也因我喜欢骑马,时常将我架在脖上哄我开心,说会一辈子疼我……”
“但孩儿不明白,为何萧凉儿来了之后,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她?”
“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要让给萧凉儿,我不让就是我气量小,就是歹毒——”
“就连陛下赏赐的夜明珠,我健康的身体,甚至连我的夫君……我真想知道,你们为了一个真正的恶人,逼死亲女儿,亲妹妹时,会是何等感受?”
还有吕少煊——
寒风凛冽,陈流月僵硬许久,墨水滴在宣纸上都快结成冰。
半响,她才颤抖着重新沾墨下笔:“吕少煊,你的‘泛爱’,我要不起……如果还有来世,我恳请上天让我们永不相见。”
风雪更大,帐篷里的烛台摇摇晃晃,即将熄灭。
这时,副将匆忙来报:“陈将军,北凉十万大军突然夜袭,距燕阳城只剩十丈之远!”
北凉大军是出了名的残忍,所到之处,连婴孩都必屠之。
陈流月眉心一跳,捏紧了信封——
倘若北凉大军抵达,燕阳城必会成为一座死城。
那城中的百姓,还有抛弃她的‘亲人’
也不会有任何活路!
片刻后,陈流月咽下喉中腥甜,走出帐篷,对着将士大声喊道。
“将士们,我们身后就是燕朝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北凉这一战,我们绝不能退!”
身后一众将士瞬间整齐列兵,穿盔戴甲。
号角声响,鼓声震天,燕阳必胜!
陈流月也穿上引以为傲的铠甲,翻身上马。
举兵走出城门前,她回首望向陈府的方向,那里应该在锣鼓喧天,张灯结彩。
也罢,她已不是陈府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咚,咚——”
陈流月收回目光,挥起战旗,敲响战鼓,直指十丈之外的北凉大军。
“众将听命,随我守护燕阳城,杀!”第9章
浓烟四起,烽火连天。
这一战,从黑夜到白昼。
陈流月一路斩杀敌兵,银色的铠甲早被血浸红。
哪怕连中三箭,嘴角不断流血,她只能忍着,转头手中剑直指敌军首领——
“杀——!”
她只这一字,就重新点燃士气。
霎时,喊杀声震天。
陈流月忍着背身上剧痛,拼尽全力直奔敌将的头颅。
她弯腰策马,让副将干扰对方视线,直奔敌将侧身。
敌将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配合震慑,连忙举刀向两人砍去。
陈流月侧身一闪,故意对着副将大喊:“砍他手——!”
敌将翻身去砍,陈流月从后偷袭,等对方回过神时,她以身去挡,快猛斩下了敌将的头颅。
这一招,当年爹爹还疼爱她时,亲手教她的,回马枪!
陈流月拿着敌将的头颅,重重从马上落下倒在雪地之中,溅开一地的血。
陈流月侧目看着头颅,鲜血大口从喉中涌出,她却痛快一笑:“一条命换一座城,值——”
“将军!!”副将红着眼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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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下,落在陈流月脸上,身上。
她强撑着持旗爬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喊下令:“众将听令,敌将已诛,给我杀!”
“杀——”
敌将被斩,敌军很快就全数投降。
随着上方胜利的战鼓号角响起。
大雪中,撑着旗帜身中数箭却昂首站立的陈流月,才含笑闭眼重重跪下,彻底低下了头。
……
“呼呼——”
飓风暴雪,疯了似拍打窗棂。
吕少煊正在病榻前陪着萧凉儿,心口莫名一阵隐疼,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
他下意识来到陈流月的房间,可里面空无一人。
就连被褥都仿佛没被动过,她真的没回来。
突然,同在御医院任职的张太医,急切的上门求助:“吕太医,昨夜北凉敌军来袭,我方战士迎敌,有一将领被三箭穿心,生死不明!”
“我知道你正在休沐,可你是燕朝最高超的医者,能否随我去救人?”mlzl
吕少煊听完,出于医者的本性,立刻就动身出发,可就在这时——
萧凉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短刀抵住脖子,发疯大喊。
“少煊!我不准你走!”
男人吓得停下脚步:“凉儿,你冷静一点,先把刀放下……”
萧凉儿眼泪不停往下掉,刀刃在脖颈上留下血印:“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你必须在这里陪我,一直到拜完堂!”
两边都需要他救,吕少煊掩在袖中的双手缓缓握拳,进退两难。
但宫内太医多得是,而萧凉儿身边不能没有他……
思虑此,他上前抱住萧凉儿,温声安抚:“好,我陪着你,你千万别伤害自己。”
闻言,萧凉儿这才把刀扔了,随后欢喜抱紧吕少煊,软软的撒娇。
“少煊,你真的好温柔,我好喜欢。”
她口无遮拦说着,在吕少煊的怀里笑得张扬又狠厉。
等拜完堂,吕少煊就只能是她的了。
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绝不会允许吕少煊离开自己。
……
吕少煊一直守着萧凉儿,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还做了恶梦。
梦中,陈流月身中数箭,鲜血淋漓站在他面前,怨恨的盯着他。
“流月?”
吕少煊大喊着惊醒,这才发现天已大亮。
屋中央站着身穿红嫁衣的萧凉儿,她狠戾的眼神在吕少煊睁眼时,立马变得柔弱。
“少煊,我好看吗?”
吕少煊揉着眉心,看着她身上的嫁衣,正是自己送给陈流月的那一件。
萧凉儿体型瘦小,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一点都不好看。
但他还是善意的点头,随后看了眼外面的天:“时辰快到了,我们去大堂吧。”
他想尽快把仪式走完,等萧凉儿如愿,他就可以去找流月。
萧凉儿听出吕少煊语气里的唬弄,眸中划过狠意,但她很快又掩藏好,面带体贴的笑容。
“好,那我们出去吧。”
反正吕少煊马上就是她的了,
就算现在他还念着陈流月也没关系,等拜完堂,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彻底厌恶陈流月,就像陈府人厌烦陈流月那样……
……
须臾,两人来到大堂。
看着座无虚xi的满堂人时,噩梦带来的不安让吕少煊更加心烦意乱。
他蹙眉问:“不是说只是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怎么来了这么多宾客?”
萧凉儿心头一慌,连忙拉着她胳膊解释:“都是心疼我,也知晓是假结婚,来帮我凑个热闹。”
一旁的陈母也跟着附和:“是啊,都是自家人,不用担心。”
而吕少煊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失,他打量着人群,找了许久,都没见到陈流月。
陈父和陈焱在下面招待宾客,他们似乎都没察觉少了人。
“流月呢?”
心头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分。
却听陈母不悦的厌烦道:“这大喜的日子,少提那个不孝女,都说了是完成妹妹心愿,她还给我甩脸,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她娘!”
这话,吕少煊之前也听了很多遍。
之前他也赞同,陈流月的确需要大度一点,可今天再听,却总不是滋味。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他着急朝前望去,可来人不是陈流月,是和他同为御医院的同仁。
来人走进,见到他蓦然一愣:“少煊,你昨日在哪?我让张太医来找你求救,你为何不跟他去救人?”
“昨日凉儿发病了。”
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后叹息一声:“你那么爱陈流月……真希望你不要后悔。”
吕少煊心头又是猛地一震:“你这话是何意?流月她怎么了?”
喜婆的声音在良辰吉日准点响起,吕少煊被催促:“时辰到了,新郎官该牵新妇拜堂了!”
见状,陈母立马把萧凉儿的手塞到他手里,两手刚握,门口就传来一阵唢呐声。
所有人看过去,陈母不悦的呵斥:“今日可是我们陈府嫁女的黄道吉日,谁这么放肆敢在我陈府门前撒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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