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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的神采淡的像明月高悬时夜空的薄雾,但朦胧片刻后,又忽得像是薄雾飘过,露出背后的明亮。

俊美的眉舒展开来,连同眼尾的微红平白明媚几分。

“呵呵,子明啊,你怎么还在?”

“仙尊,呜呜呜,人家先是去通知三长老,然后去通知掌门,然后你们御剑都太快了,我一不留神跟丢了,我想着,在灵音峰等,你们肯定会回来的,然后,我就等啊,等,等啊等,你瞧,把你们等回来了吧!

我还想去通知我师父,可是,你知道的,我师父啊,除了会看热闹,啥用也没有,主要是,我刚到异兽阁,就想起她下山去跟养猪的王师傅学阉割去了。

然后我担心阿夜啊,所以,我就又跑回来了。

哎呀,阿夜怎么了,脸色好差,怎么还受伤了?

那群狗日的,真不是人,那个李一亮,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居然对阿夜下此毒手,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宋凛捂着伤口,清冷的眸子扫过喋喋不休的贺子明,前几日养的一只公鸡,整日打鸣,不分昼夜,他觉得烦,便给做了宫保鸡丁。

沈一安被吵得脑壳疼,烦躁地使了个眼色,贺子明赶紧过来跟她一起扶着宋凛。

“李一亮被穷奇吃了。”沈一安道,还不等子明吃惊,沈一安继续道: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李一亮,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吃,吃了?”贺子明震惊,虽然修仙多年,但是还没真的见过周围的师兄弟死于妖兽手上,这么一听,对上古妖兽的恐惧又增了几分。

“那阿夜呢,不会真的是........”贺子明有些惊恐地看着宋凛。

宋凛已然坐在床沿,沈一安去给宋凛打热水洗漱了。

屋里就剩下宋凛和贺子明二人。

“你说呢?”宋凛慢慢抬眸,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子明,笑意不达眼底,倒是充满了寒意。

“我.......就算阿夜是妖又怎样,阿夜又没伤害过我,我们还是好朋友。”贺子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持续输出。

打水回来的沈一安看着贺子明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子明,天不早了,阿夜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好嘞。”

********

洗去半身妖髓之后,宋凛的修为直接全部交代在了洗髓池。

自那以后,宋凛修行得更加艰辛刻苦,每每半夜才回来,还总是带了一身伤。

沈一安特地去四师兄那搞了泡澡的草药,每日都会给宋凛泡澡。

随着在这个世界生活时间的增加,沈一安对宋凛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她能像所有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不断打脸,一路爽文剧情。

可是洗髓池事件后,她逐渐明白:爽文只是主角爽,她只是个炮灰女配。

炮灰女配的作用是用来让主角爽的。

这一日,沈一安十分娴熟地褪去宋凛的衣裳,恍然惊悟。

面前的少年已经高出沈一安一个头,她站在他身后,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脊背,白如脂玉,肌肉紧致,琵琶骨处线条优越,延伸至下,直至凹下去的腰窝。

第34章 师尊闻闻,可还喜欢

沈一安捏紧了手中的外衫,喉咙有些干涩。

“怎么了师尊?”

宋凛似乎是感受到了沈一安的反常,转过身轻轻按住了沈一安的肩膀,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际。

沈一安耳朵酥麻,她的心咯噔一下,侧过头,遮掩地咳嗽两声:

“没,没什么,只是阿夜每日练剑回来都会受伤,为师有点担忧。”

她已经把原主压箱底的心法,剑法都拿出来给宋凛练了,还去慕白那借了几箱秘籍,毕竟她不会教,只能做好辅助工作。

少年微微弯腰,低头凝望着比自己矮一头的沈一安,笑容绽放,宛若冰雪消融。

“师尊,我真的很喜欢,你为我担心的模样。”

在少年的禁锢下,沈一安无处可逃,匆匆瞥了少年一眼,两年过去,少年眉眼更加修长舒朗,眼睛里的光彩,仿佛润玉上一点微微的盈泽,美得摄人心魄。

沈一安压抑住内心的波澜,移开目光:

“呃,你是我徒弟,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这种妖惑人间的模样,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这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崽崽,怎么能产生非分之想。

作孽啊!

“师尊怎么都不看徒儿?是徒儿不好看吗?”

少年声音褪去年少的稚嫩,带着这男子的魅惑,磁性,和沙哑。

沈一安推开他:“身上都是汗,臭死了,赶紧泡个澡,出来吃饭。”

她抵着头,一顿输出,十分心虚地小跑出去。

哪有有什么汗臭,他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冷香,像极了这个人疏离的气质。

屋里少年看着沈一安着夺门而出的身影,眼眸含笑:

“师尊演技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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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安盛好饭,翘首看了眼宋凛屋内:

“阿夜,一个时辰了,快出来吃饭了。”

桌上的菜色丰富,都是宋凛出去前做好的,沈一安吃不掉,晚上就会热热跟宋凛一起吃。

皎洁的弯月挂在空中,又是四月,空气中带着几丝微凉。

好在沈一安是修仙之人,灵音峰被她施了法,四季如春,温度适宜。

四周桃樱盛放,正是姹紫嫣红的好时节。

沈一安见宋凛迟迟不出来,心血来潮,正在桃树下刨坑。

这是乐安教她的法子,说是桃花酒就要埋在桃花树下,一年后挖出来,那时的桃花酒,桃香四溢,甚是香醇。

夜风吹过,粉色花瓣纷纷扬扬得落下,铺洒在少女洁白的裙摆之上。

“师尊居然还会酿酒?”

宋凛抱臂斜靠在门框上,懒懒地看着忙活着的沈一安。

沈一安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愣了下,心里又念了一遍清心咒,道:

“是啊,埋下去,明年挖出来就能喝了。”

宋凛见沈一安说的一本正经,不由想到前几晚他看到沈一安在酒罐里灌了一大罐清水,再加了一大把桃花,然后就封了口。

他嘴角抽了抽,本想置之不理,但是又想到来年她挖出一坛馊水的失望表情,最终还是心软了。

“徒儿知道怎么酿最好喝的桃花酿,师尊愿意跟徒儿一起吗?”

沈一安撇嘴,她不信,她酿的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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