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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由是要给出去的。

最好还是能激化余潭杀意的理由。

于是,她脑子一转,就说了:“他多次羞辱于我。”

这个“羞辱”就让人多想了。

果然,余潭一听就怒了:“无耻小人!看他一身君子气度,不想,人面兽心!公主,你放心,属下必为公主报仇!”

桑宁满意他的态度,却也提醒:“一切以你的安全优先,量力而行即可。”

她不觉得余潭会杀掉风雀仪,但吓唬他一下也行的!

风雀仪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正听从皇帝的命令前往华阳殿为冯润生看伤。

路上,他从小太监口中得知了原因。

“冯小侯爷私闯内宫,去了月桑殿,陛下抓刺客,抓到了他,冯小侯爷跪请陛下将桑贵妃赏赐给她,陛下就震怒了。”

原来如此。

冯润生夜闯月桑殿,以妖妃的浪荡,怕是纵容他爬了床。

活该!

真是打得好!

风雀仪心里酸得很,不自觉放慢了步伐,想让冯润生多吃点苦。

冯润生确实吃了大苦头。

他趴在床上,人本来是昏迷着,随着宫人为他脱下黏着血肉的衣服,终究还是疼醒了。

皮开肉绽,疼痛入骨。

便是战场受伤,也没这样疼。

“嘶——”

他疼得抽气,俊脸惨白,冷汗淋漓。

贺兰惠看得很心疼:“轻点,轻点,不要弄疼他啊!”

说话间,差点忍不住自已上手帮忙。

她的心腹宫女烟翠忙拉住她的衣袖,小声提醒着:“公主,此间不雅,还是回避下吧。”

哪有未出阁的姑娘看男人屁股的?

贺兰惠没意识到这些,便是意识到了,也不在意,直接拽下烟翠的手,让她去端些热水。

烟翠见她不听,也只能出去端热水了。

贺兰惠见热水来了,便捏着帕子,浸了水,拧干了,为冯润生擦去脸上的冷汗。

冯润生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白纱,经过这场杖责,疼痛中攥紧拳头,伤口绽开,白纱也浸透了鲜血。

看着特别吓人。

贺兰惠小心翼翼扯下了白纱,看着他手掌的伤,又是一阵心疼:哎,他太不会照顾自已了,怎么受了这样多的伤?

“妖妃……姐姐……姐姐……”

低微的呓语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贺兰惠听清了后面的两个字,以为冯润生是喊姐姐冯秋华,遂吩咐道:“去通知敬国夫人。”

“是。”

烟翠点头派人去了。

她在殿门口撞上了风雀仪,欠身一行礼,恭敬唤道:“风国师——”

风雀仪点了头,迈步进来,直奔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伤号,有点幸灾乐祸:呵,妖妃的便宜是那么好沾染的?没脑子的人觊觎她,伤筋动骨的都在后面呢!

第55章 真该让妖妃来看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贺兰惠见风雀仪来了,忙给他让开位置,催促着:“风国师,你快帮润生哥哥瞧瞧伤。”

“是。公主。”

风雀仪应了声,伸手按了按冯润生的腰背、双腿,这对重伤在身的冯润生来说,堪比酷刑。

冯润生疼得彻底清醒了,抬头看到风雀仪,眼眸湿漉漉的可怜:“风雀仪,疼,你轻点——”

他疼得都要怀疑他是借机报复了。

风雀仪确实有故意的意思,当然,面上一本正经的很:“公主不用担心,万幸没伤到骨头。都是皮肉伤。也就看着吓人。”

他对治疗皮肉伤深有研究,研究的药膏对皮肉伤也有奇效,这会让人取来“最好”的一款药膏,交给了贺兰惠,吩咐着:“先清理血污,再抹药,辛苦公主照顾他了。”

他虽然深谙医术,但能动嘴就动嘴,轻易不动手的。

也就皇帝受伤,会亲自动手处理,像冯润生,他还没那个殊荣。

“好。谢谢风国师。”

贺兰惠没想那么多,道了谢,就给冯润生处理伤口了。

冯润生不同意:“公主,不可!”

他一是出于男女有别,二是出于男人面子,觉得衣衫不整的自已很不雅。

贺兰惠是个柔软的性格,这一刻出乎意料的很强势:“有何不可?我以前也为你处理过伤口的。”

两句话堵得冯润生没话说了。

以前他们还小,她是妹妹,他都没有男女之别意识的,现在人长大了,怎么能相提并论?

尤其他现在还有了妖妃,也不能跟她有牵扯了。

妖妃好像还很介意他跟公主的关系,说什么不能沾染公主的男人?是吃醋了吧?或许她也有一点在乎自已?只是,他跟她的死土相比,到底是她信任的人,自然比他重要一些?

冯润生如是想着,心里好受了些,连身上的伤都忘了。

可惜,当贺兰惠把药膏抹到伤口上,顿时火辣辣的,那叫一个疼。

“嘶嘶——”

他疼得怀疑人生:“疼,公主,轻点——”

贺兰惠已经放得很轻了,见他疼得冷汗如雨,满是鲜血的双手抓紧枕头,身体都在颤抖,一时间都不敢给他上药了。

她记得冯润生不是怕疼的人啊?

冯润生也这么想,所以,就把目光投到了风雀仪身上:“你、你不是故意的吧?”

他们是情敌,他还是从妖妃处而来,他怕是妒忌死了吧?

他是对的。ŀ

但风雀仪不承认,一脸的大公无私:“冯小侯爷,我这是最好的药,价值千金的,你要是不想用,那就让其他御医来吧。如果你想卧床休养十天半月的话。”

冯润生正是年轻好动的时候,怎么可能在床上躺半个月?

只能苦兮兮问了:“那你这药呢?”

风雀仪自信道:“三五天时间,保你生龙活虎。”

几乎缩短了一倍的时间。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冯润生只要咬牙忍了:“那就多谢风国师了。”

风雀仪摇头一笑:“不用谢。一千金,我会派人去府上收账的。”

冯润生:“……”

一千金?

他惊了:“你是来抢劫的吧?”

虽然他们家底深厚,也经不得他这样勒索啊!

他很生气:“风雀仪,咱们相识一场,你这样对我,罢了,不谈旧情,你的医者仁心呢?你是奸商吧?”

风雀仪如桑宁所想,就是一朵黑心莲,面上则很无辜:“公主,您瞧瞧,我好心为他治伤,他还不领情?还说臣是奸商,真是寒透臣心啊!”

贺兰惠看不出他是一朵黑心莲,也觉得冯润生失礼了,忙道:“风国师,他是疼得昏了头,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一千金就该一千金,这天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劳烦国师大人出手救治的。”

这话在理。

便是冲风雀仪国师的身份,请他出手救治也价值不菲。

“嘶——”

冯润生还在嘶嘶抽着气。

风雀仪看他疼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狼狈样子,心道:真该让妖妃来看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枉为男儿啊!

可怜的冯润生就这么疼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得知消息的冯秋华进了宫。

她在华阳殿看到了伤痕累累的弟弟,而弟弟疼得凄凄惨惨,让她很心疼。

“陛下怎么这般心狠?”

冯秋华长姐如母,爱弟心切,便有了怨念:燕云帝在位时,她没能保住弟弟,害得他差点受了宫刑,新帝即位后,她还是没能保住弟弟,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又心疼,又生气,晓得内情,一时又怒又恨:“都怪那妖妃!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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