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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隐知道她说的话在理,便也忍了下来,但杀不能杀,还是要严密监管的。

他让人去盯着段氏兄弟的动静。

实则段玉璋还没打算跟段玉卿这个弟弟相认。

他对段玉卿有亏欠,当年追名逐利,把弟弟丢给了祖母,如今十八年过去了,他有什么脸面见他?

不过,他对这个弟弟是很满意的。

在他缺失的日子,他成长得很好,还有不输于他的医术。

就是爱错了人,以致深陷泥潭、不得自由。

他感慨着,坐到椅子上,目光还紧随着床上的人。

段玉卿不知原因,自从听了璋先生的告白,就烦他烦得不行,这会被他多看了两眼,也很气愤:“你看什么?”

他这些天一直在床上养伤,上有肩膀伤,下有大腿伤,都厚厚缠着白纱布,就像是破烂娃娃被缝补着,很狼狈、可怜。

当然,他不想显得狼狈可怜,就故意摆出凶狠的样子,殊不知反而显得虚张声势、外强中干,平添了几分可笑。

“我看你很不错。”

段玉璋想说的是:不错,你是我的好弟弟,没丢我们段家的脸。

但段玉卿误会了,以为他对自己有那种心思,抓着枕头就砸了过去:“滚!滚出去!”

枕头落到段玉璋的脚下。

他捡起来,走过去,想让他靠着舒服些。

段玉卿更误会了,见他过来,觉得很危险,就很紧张,低喝道:“站住!不要过来!”

他腿脚不便,如果对方来硬的,他怕是没有自保能力。

该死!

好好一个英雄男儿怎么好男色!

“你要是敢胡来,我会杀了你的!”

段玉卿双手握拳,蓄势待发,做出进攻的准备。

段玉璋后知后觉他误会了什么,脸有点臊:哎,他竟然对自己弟弟说出了那些话。纵容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也够羞耻的。

“那个,你误会了。”

他及时停下脚,把枕头扔回床上,又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同时,问一句:“段玉卿,你有兄弟吗?”

他忽然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他会恨自己这个哥哥吗?他会想念自己这个哥哥吗?

第489章他跟祁隐,也只能活一个!

段玉卿从没忘记过哥哥段玉璋。

在他的认知里,兄长如父的哥哥、如父如友的哥哥、君子如玉的哥哥、神仙中人的哥哥、世上最好的哥哥,死在了祁氏一族的手中。

他想为哥哥报仇,可惜,没多久,祁氏就覆灭了,天下也改朝换代了。

他对此是鼓掌欢呼的,不想,祁隐会复辟祁氏。

这血仇又来了!

果然,哪怕没有宁小茶,他跟祁隐,也只能活一个!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哥哥是他心中的隐痛。

段玉卿皱起眉,冷着脸,不想向对方显露自己的脆弱。

段玉璋扯谎说:“你叫段玉卿,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他想提起自己,又怕提起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弟弟面前,或许不相认,就这么相处着,也很好?

段玉卿不知他的心思,问道:“然后呢?”

段玉璋笑笑:“没有然后。就是问一问。”

段玉卿觉得他很奇怪,却也没什么好奇心,只冷着声音提醒:“那是亡者,希望你多点尊重。”

这一句话也算表明了他的态度——哪怕他哥哥死了很多年,别人也不能对他不恭敬。

段玉璋顿觉欣慰:这个弟弟还是很爱他的呀!

“其实我都记不清他什么样子了。”

或许越在乎,越容易忘记。

段玉卿努力回忆着哥哥的模样,不知为何,从前模糊的脸跟面前的脸重合了,真可笑,他是移情作用吗?竟然觉得他跟哥哥长得很像!

段玉璋却是在想:他离开时,他都有十岁了,记忆这么差的?

不过,他年近四十,还保持着十多年前的年轻样子,不见老态,他便是觉得像,也不敢多想吧?

说来,他研究起死回生的药,没有成功,在保养这块,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他这皮囊还是能冒充一下年轻小伙子的。

宁小茶当初不也误会了,才对他芳心暗许?

却不知他的真实年龄,都够当她的父亲了。

罪孽啊!

想到宁小茶,他又纳闷了:宁小茶怎么也忘记自己了?半年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总不会因爱生恨,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吧?

好烦。

他记不得她时,一点不在乎她,现在记得她了,怎么还在乎上了?

“其实,你跟他很像。他年轻时,大概就是你这个样子。”

段玉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段玉璋摇摇头,把宁小茶甩出脑海,问道:“你想见他吗?”

“我想见就能见了吗?”

“也许呢。”

段玉璋盯着他,言语蛊惑:“知道我刚刚见到谁了?琅鸢皇后。她死了那么多年,尸身不腐,容颜鲜活,栩栩如生。”

段玉卿听得皱起眉:“你想说什么?什么意思?”

段玉璋笑道:“我想说凡事皆有可能。这样吧,我可以圆你一个心愿。”

如果他的心愿是想见自己,那么,他会承认自己身份的。

段玉卿不知内情,就问:“当真?”

段玉璋沉浸在兄弟即将相认的激动心情里,点头说:“自然。”

下一刻,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头上。

段玉卿说:“我不会在亡者身上浪费心愿。如果你想帮我,那就别给宁小茶研究解药了。你也研究不出来的。”

段玉璋:“……”

他很受伤,搞半天臭小子要女人,不要兄弟!

第490章他早就对她下手了呢?

段玉璋不死心,又问:“除了宁小茶,你就没有别的心愿了吗?或许我可以让你见到你哥哥。”

段玉卿见他总提自己哥哥,就很愤怒:“璋先生,我说了,尊重亡者。”

人死如灯灭,见一场幻影,又有什么用?

段玉璋绝望了,不提了,臭小子沉迷美色、无药可救了。

都怪宁小茶!

*

宁小茶是午膳后发病的,情潮来势汹汹,让她当场软了身子,还好她人在泽恩殿,及时喝了药,救了急。

“唉,没有根治呢。喝一次药,撑死了管一天的时间。”

她躺在凉玉床上苦笑。

祁隐本想继续去琅粹殿为母亲守灵,见她发病,放心不下,就守在了床边。

他满眼心疼,抓着她的手,宽慰着:“小茶,你再忍忍,万红绮人在吉州,不日就会被带过来,等她来了,确定她对你用了什么药,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宁小茶为情潮所苦,额头汗涔涔,皱巴着脸,不甚乐观:“真的这么简单吗?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情人蛊跟那种药混合的结果吗?”

她不知为何想到段玉卿也给她用了很多药,谁知道他的变/态是什么时候显现的?万一他早就对她下手了呢?

祁隐听出她的隐忧,寒着脸,扫了眼不远处候着的王敏,问道:“派去监视段氏兄弟的人回来了吗?”

王敏听了,忙叫人进来。

那人是个小太监,跪下后,磕了个头,如实道:“皇上,奴才听到璋先生提起了段玉卿的哥哥,还说什么可以让他见到他哥哥。”

祁隐一听,就确定段玉璋恢复记忆了,至于是不是根本就没失忆,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恢复记忆,还是段玉卿的哥哥,也够他生气了。

“去,叫段玉璋过来!”

“是。皇上。”

那小太监领了命,匆匆而去。

宁小茶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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